何至于此呢?
平人与官家争,到最后苦的只是自己。他看着少年挺直的脊梁,心中思量,果真是读书读飘了,不知人间疾苦的呆书生。于是他亲切将地上人扶起,怒道:“如此嚣张恶行,放心,本官必还你姐姐一个清白。”
转头就将此事告知太师府。
然而那少年竟有几分机灵,不知从哪知晓他的打算,竟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已对戚公子夸下海口,必须得给个交代,不得已张贴悬赏告示,苍天有眼,竟真叫他等到了人。
少年的叔叔又将他送了回来。
只为了一百两的赏银。
他望着昏睡的人,如瞧见失而复得的宝藏,心中得意,看吧,平人就是如此,给他们一点点甜头,兄弟阋墙,至亲反目,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把姓陆的带回大牢,他原本已记不清对方的模样。于他而言,那少年是他官路上的垫脚石,是他搭上太师府的投名状,是草芥,是蝼蚁,是微不足道的一切。他从没将这样低贱的人放在眼里。就算他们陆家一门加起来,也不过是几条卑贱生命。
翻不出任何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