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茧子。
可祝云宵没有给他更多的观察时间,直接起手拿走了一张牌。
这次不等别人提问,老二就直接解释了:“一个人提供玩什么,另一个人决定怎么玩。刚刚一场就是这么比的。”
有分寸。这是他对于场下这个素不相识的沉默男生的第一评价。虽然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场地中两人沉默地抽牌弃牌,周围不懂规则的人看得一头雾水,懂规则的人蹿来蹿去看着双方的手牌啧啧称奇。
蒲千阳属于是看不懂那一拨的,但他相信祝云宵是有把握的。
于是他就开始左顾右盼。
反正左右逃不过打一架,不如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和可以利用的地形,顺便给这些小混混排个挨揍的顺序。
场中,两轮牌走下来,老六的头上已经挂上了细密的汗珠。
在第一轮下来后,他就知道如果正经玩牌自己绝对不是对面这个人的对手。所以第二轮自己洗牌时就动了些手脚,因此自己去抓牌的时候就可以按照需求临时替换需要的牌。
可每次他有小动作,下一轮自己抓到的牌必然不是自己安排好的那一张。
一次可能是失手,可次次如此就绝对有问题。
周围的都是自己人,这是自己新拆的牌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性,之前那个骑摩托的人和他带来的女人也被挤在外侧也绝无可能当外援。
那么现在的局面只会有一个原因:自己之前的手法完全被看穿了,而是对手使用了更加高明的手法直接把自己的小动作压了下去。
祝云宵拿起一张牌之后,把自己的手牌彻底摊在台面上。
不懂牌完全看个热闹的人见到他的举动都惊了:明牌?!这人这么狂的吗?
懂这种玩法的人都沉默了,按照目前的局面,老六想翻盘的唯一机会就是抽到一张草花q。
而在老六的眼中,这个举动有完全不同的含义:随便你之后怎么折腾,你不会拿到比我现在更好的牌了。
再拖下去难堪的也只有自己,于是他把手牌轻轻扣在了平台上,低声说:“我输了。”
此话一出,结局已定,但周围没有人敢出声,
唇钉男面色铁青,若不是有太多人关注着,他恐怕已经一脚踹翻了桌子。
老二出来打了圆场,把众人引回了大棚下。
祝云宵闻言起身,老六疯狂抓过他接触过的所有卡牌,只见原本应该只有五张牌的下方露出第六张。
正是草花q,是老六原计划中用来打乱祝云宵牌组的那张牌,也是他原本留给自己获胜的最后希望。
但此时它却静静地躺在中央的牌堆里,跟弃牌垒在一起。
早就在那边等着的蒲千阳谦虚道:“哎呀,真是抱歉又拿下一把。可能今天我们运气确实比较好。”
“所以这次应该没有什么五局三胜这种说法了吧?大家挺忙的。”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很久没有说话的甜甜身上。
甜甜咬住下唇,看了看唇钉男,又看了看司晚晴,最后一跺脚,说:“就算你们全都赢了,我也是不会因为这种我根本就没答应的事就回去的。”
“你们凭什么拿我当赌注啊?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答应了吗?”
这明摆着的拉偏架话听着蒲千阳都想笑。若是自己这边输了,这姑娘估计会欢天喜地理直气壮地让自己爬操场。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说话不算数?还是他说话不用当回事儿?”
这话看似轻飘飘,实际上击中了一个最为致命的问题。
唇钉男,你说话管不管用?
在被连下两城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拖着了。
在这种群体里,最开始的面子是拳头打下来的,可维持面子就不能再靠这种简单的暴力了。
如果你说话管用,甜甜就得跟我们走。如果不管用,你是能留下她,但你所谓的兄弟们就会觉得你不够大哥。
女人和兄弟,多么经典的选择题啊。
来电话
其实蒲千阳用脚指头都会知道唇钉男会怎么选。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虽然没“守”住自己的女人看起来有些跌份儿,可在这帮所谓混道上的人眼里,如果因为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只是用于彰显地位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影响力,那他被追随的人放弃也是迟早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招招手,让甜甜靠过来,然后压低声线用自以为非常有吸引力的音色安慰道:“甜甜,你今天先跟他们回去。”
“为什么?我不!”甜甜难以置信。
唇钉男哄道:“乖,我回头去接你。”
“你回回都这么说,回回都是我来找你。”甜甜委屈极了,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有点失去耐心,唇钉男的哄人语言也变得敷衍起来了,“别闹。这么多人呢。”
周围有些眼力见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