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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1 / 2)

一个个的倒是识趣得紧。

徐云栖转过身来,背身抵着木梯,盈盈看着他问,“你待怎样?”

这男人在晚宴上明显憋了一肚子不痛快,她已做好夜里应承他的准备,却不知尚在外头,他就闹起来。

裴沐珩胸膛趋近,修长手臂轻轻一圈,将她禁锢在怀里,一步梯的高度,弥补了身高的差距,他们清晰看着彼此。

头顶的花灯不停晃悠,在他清隽的面颊落下一层又一层的光影,他漆黑的双眸异常明亮,藏着一抹盯紧了猎物的狼性,

“云栖,你刚唤我什么?”

他将在她堵在梯子上。

徐云栖凝睇着他没有立即开口,她又不傻,从他这循循善诱的语气就明白三爷不是他想听的。

上回病糊涂了,还喜欢她连名带姓叫他呢。

男人都这么恶趣么。

徐云栖心里嘀咕着,面上却是温柔和气,“你要我唤什么?”

“你猜?”他薄唇轻启,齿尖微微挤出两字。

绣球又被踢了回来。

徐云栖脑门发汗,对着那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无奈极了。

这还是那个风光霁月冷面无私的裴三公子么?

一个称呼而已,非要听那些别扭的字眼。

偏生他将她逼在这一隅之地,她是动弹不得。

裴沐珩欣赏着妻子苦恼的表情,心里十分熨帖,她眉梢被灯芒染绯,眸色里那一点点冷清也渐渐被烘热,不动声色的秾艳。

他离着她越来越近,连着呼吸也若即若离裹着她鼻尖。

徐云栖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他额尖,

“别闹。”

指尖那点痒意仿若落下的冰雪,一触即化,化在他眉心。

裴沐珩俊脸稍稍退开些许,双臂却依然横亘在她周身,有恃无恐。

一个称呼而已。

徐云栖也很想得开。

她很快唤出一声,“夫君”

裴沐珩没料到她这么干脆,第一声压根来得及细细体会,便如一尾鱼般从他耳廓一跃而过,绝尘离去。

“我没听清楚。”他如实说道,同时神情戒备。

徐云栖这下有些恼了,瞪着他,“你又糊弄我?”

“是你糊弄我才对?”裴沐珩理直气壮反驳,

徐云栖没料到这厮胡搅蛮缠的本事与日俱增。

罢了罢了,不跟他计较。

于是,她清了清嗓,“夫君”这一回轻轻在他耳边,咬字很清晰。

咬字是很清晰,他听得也十分清楚,就是少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徐云栖满脸无辜看着他,那神情仿佛在说,现在该满意了吧?

裴沐珩不满意,深井般的目光蓄着一股暗流,

吻很快渡过来,柔软相触那一瞬,他势如破竹挑开她牙关,轻而易举衔住她舌尖,徐云栖的心仿佛被他猛地往外拽了一下,脊背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纤细的腰肢被他钳紧,大掌拖住她将她往上一提,下一瞬她人已腾空。

这还是院子里呢。

徐云栖何时这般出格,忙不迭四下张望,视线由着他身影偏转晃过一圈,院子里安安静静,光影绰约,深冬的风若静流过渊不动声色逡巡,像是掠过寒丘皑雪,淌过大好河山,迈入那无线的春光里。

屋子里最后一抹亮光欺灭, 清晖园彻底陷入黑暗,远处的翘檐朝苍穹伸出一丝狰狞的触角,雀鸟暗兽均藏匿于漆黑的林间, 蓄势待发, 夜静的可怕,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就在这个不起眼的暗夜, 一辆粪车停在一座宅子后角门, 两个黑衣人驾着一带着镣铐的老汉从粪车下来, 那老汉双腿打瘸,仿佛失去了独立行走的能力,由着黑衣人将他往前拖行,他面上覆满泥污,蓬头垢面,颧骨高高耸着,只剩一层薄薄的老皮覆在其上,模样看起来狰狞可怖, 也凄惨可人,他眼皮无力耷拉着似乎无力看一眼四周。

片刻,黑衣人架着他从后廊进入院子, 沿着弯曲的石径来到一片假山底下,随后二人弯腰将人拖进枯草弥漫的假山里, 绕了一段路, 里头别有洞天,沿着一处湿漉漉的台阶往下,一条漆黑甬道通向地狱深处, 老汉的腿就这么被拖着一下又一下磕在僵硬冰冷的石阶上,没有人在意他是否承受得住, 他身上穿得单薄,只一件脏兮兮的粗布衫裹着嶙峋身骨,早已冻得没有半点痛觉。

很快老汉被带到一个干净的地窖,明亮的光芒扑面而来,想是许久不曾见光亮,老汉极其不适应,下意识抬着颤抖枯瘦的双臂躲避开,可惜那两名黑衣人毫不留情将他孱弱的身子往地上一扔,想象中的剧痛没有袭来,他被扔在一片柔软的棉褥里,老汉就这么蜷缩着身,瑟缩在棉褥里,没有睁眼的意思。

手腕已被重重的铁链勒出血印,他艰难地将之搁在胸口,就这么阖着眼打算睡过去。

地窖内安静极了,唯有烛火燃烧发出的呲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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