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吃饭，是一间粤菜餐厅，东西比较清淡，等乔汐吃到一半才猛然发觉，申雅之所以没在工作地附近和她吃饭，是担心她身体，所以才开车带她来吃这些清淡食物的？

她这嫂子，人还怪好的。

“申老师。”乔汐握着筷子叫了一声。

申雅抬头瞥她一眼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是在询问她：有事？

“那天晚上我走了以后，云依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

乔汐不信：“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吃饭。”

申雅这是打算避而不谈了？所以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没准姜云依又和申雅闹矛盾了，唉，原本还想让申雅再次带她去空白，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要继续连累对方为好。

“有事就说。”申雅见乔汐一副纠结的模样，就知道乔汐肯定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乔汐摇摇头，“没什么。”

乔汐不说，申雅也不追问，两人突然陷入沉默，后半段时间各怀心事，直到结账付钱时，乔汐才坚持她请客。

但申雅又怎么会同意，仗着自己是大人，轻而易举说服服务员扫了自己的二维码，乔汐憋屈，但申雅当作没看见，拎起包就往外走。

等乔汐坐上车，看着申雅的车并非往补习班开，她才出声问：“我们去哪？”

“送你回家。”

“别呀！”乔汐连忙道：“我最近都住妈妈家，申老师我好不容易才出来，先别送我回去，求你了。”

见申雅依旧没有改变方向，乔汐更急，她没办法，只能交待道：“我的确有事想请申老师帮忙，当然，我今天最初目的只是想来看看申老师。”

申雅打开转向灯，乔汐又继续道：“我想请申老师再带我去一次空白。”

“不可能。”申雅想也没想就拒绝。

“我知道我不该再拖你下水，但我只是想去空白找一个人。”

“找谁？”

乔汐回答道：“方墨谣。”

车子已经行驶上去往补习班的路，申雅的车开得平稳，在乔汐说完这个名字后，她并没有开口，乔汐望着着她那张淡漠的脸，一时间也猜不透申雅的心思。

当车重新停在补习班楼下，申雅停好车解下安全带，她没有下车，而是靠在椅背上缓缓地问：“你和方墨谣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乔汐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侧过身子看向申雅说：“我只是怀疑方墨谣是我亲戚，我其中一位生母姓方，而我和方墨谣又长得那么像，所以我才想求你带我去空白找她，我想知道答案。”

“你竟然不知道你生母的家庭？”

“不知道啊，我从没问过，妈妈也从没告诉过我。”

申雅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对话框，随后递给乔汐：“说来也巧，就前两天她找过我，询问了你的事情。”

乔汐好奇地接过手机，上面只有几句对话，她没有乱翻，很快又把手机还给了申雅，之前她便知道方墨谣约姐姐们吃饭，但因为她发烧，所以被姐姐放了鸽子。

想来方墨谣寻不到人，所以才找申雅询问关于她的事，但申雅对她根本不了解，最后便是，对方什么也没问出来。

申雅关掉屏幕放回包里，“你想去见方墨谣可以，但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姜云溪吗？”

乔汐摇摇头说：“如果姐姐知道，我一定永远无法知道真相。”

“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但你们见面期间我要在场。”

“可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有申雅牵线，她能很快联系上方墨谣，但乔汐又担心：“这样会不会拖累申老师？”

“不会。”申雅没有跟她解释太多，只道：“这周六，我会约方墨谣出来，如果你来不了给我发消息，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也不用担心姜云依会发现。”

“那以后我想联系申老师可以随时发消息了？”

“嗯。”

乔汐惊喜，但话又说回来，她已经当着姐姐的面把申雅的好友给删了，如今只能重新添加，她之前是打算换个小号加的，但现在想想，申雅是她老师，又是她嫂子，她们清清白白，何必藏着掖着，她非要用大号添加申雅。

她没有说自己被迫删除了好友，而是道：“申老师，我用大号加你，你一定也有私人微信号吧，咱们都那么熟了，就别用小号联系了，好不好？”

申雅很心软，乔汐不知道对方是只对她一人这样，还是本就外冷内热，总之她看到申雅打开一个二维码伸到她面前，头像和名字的确不是之前那个。

“申老师，你真的没有被云依姐欺负吗？”添加完对方，乔汐觉得自己和申雅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所以她大胆发言说：“如果你被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能帮你，你别不相信，我很有办法的。”

申雅竟难得地弯了弯唇，露出不太明显的笑意：“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