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扫了一眼,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没有一个眼神落在他这个方向。
他微抿嘴角,想起了一个人,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和笔袋一起,分别放到大黑鼻下让它闻一闻。
大黑闻了闻,两样东西都有同样的气味。
储崇煜道:“是她吗?如果是的,就叫两声。”
“汪汪。”
储崇煜握紧了手里的两样东西,他的手背上盘着青色的虬龙,双眸像幽深的潭水照进了光……果然是她,他就知道是她。
他摸出针线包里的玉坠子,蝉样的坠子,雕工在他眼里当真不怎么样,但作为一个新手,她定然是用了心的,玉碗斜刀并不太好用,很容易割手,她的手极有可能有伤痕。
储崇煜拿着两样东西,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毛笔他倒也买得起,只是为了省钱,就想着左右没有几天功夫了,等府里一季的笔墨纸砚下来便是。
他想着不要给府里人添麻烦,府里的人,也从来过问他有没有遇到麻烦。
储崇煜又想起了给他送毛笔的人,从储家兴盛族学之初,负责送笔墨纸砚的人已经换了三个,最后的一个送了三年。
三年里,他们之间说过的话没有超过十句,送笔的人像个提线木偶,不知意义地重复着同样的事。
包括储崇煜的生辰礼物,也都是各房各院派了人送过来,态度和送笔的人如出一辙,就好像做一桩买卖似的,钱货两讫,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