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和人一起掉进陷阱,人会尝试一切办法逃出生天,而狼会立即一口一口咬断被捕兽器夹住的腿,一步步踏出陷阱。
杀戮这种东西,一旦传播起来就不可收拾,北疆生存环境恶劣,这些靠天生长的胡人,被钦原解开钳制后,同草原上发了疯的牛马无异,抢棍夺刀,逢人就杀
青衣成血衣,头颅肢体像砧板上乱剁的鱼肉一样,到处都是
“”钦原一侧脸,发簪式银针擦过她耳际,划断几缕头发,空中转体的避开端木蓉的银针连发,杀成本能反应的钦原惯性地落下一剑。
端木蓉的银针连发未完,上空剑气如风而下,“咔”链剑缠住钦原剑剑身,抵消大部分力量。
“小跖”盗跖抱住自己,鲜血沿着脖间流下,她却听到贼骨头温柔地笑着说,“真好,这次我终于救到你了”
钦原脸上闪过霎那惊异我从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不求回报的狗屁爱情,一直觉得不过食色性也,可这么多年,确实有两个人让我亲眼看到这世间存在这样的情分。
对端木蓉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心希望她幸福快乐的盗跖;从来不曾笑我、恼我,猜忌算计我的公子高。
滞了须臾,剑锋没有再往盗跖身体里进,可就是这须臾之间,链剑缠上钦原的脖子,拉住,收紧。
哼,左手拉住链剑,右手挥剑一砍,“嘭!”
链剑断了,碎成一块块零件,剑柄上只剩下半条滑稽可笑的钢索,钦原拉住半条钢索一拽,剑身往前一送,“噗”一剑刺穿赤练左胸,鲜血喷溅了我满脸。
“呃”我低头一看,凌虚穿腹而过。
“呵,呵呵,哈哈哈”钦原癫狂地笑起来,左手死抓着凌虚不放,右手猛然拔剑,赤练被剑退出的力量一带,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不顾凌虚把腹部的伤口越拉越宽,钦原硬是不让张良拔剑,反手一剑,斩断张良右手经脉,顺势挽剑,一剑捅进他腹部,立马拔剑。
不就是互捅吗!
噗单膝跪地,以剑撑地,钦原也吐了一滩血
“兹,兹”身上面部又溅上几道血,杀死周围正要冲钦原下手的农家弟子,惊鲵一把按住她肩膀,吱啦一声拔出凌虚。
手握凌虚,腹部绕着回归腰带形态的钦原剑,胡人尽数死光,眼前农家弟子的尸体一具压着一具,厚厚地堆满整个堂屋,我和惊鲵被逼到墙角,愤恨又胆怯的农家弟子一点点试探性靠上来。
钦原紧贴着墙面,冷眼看着这些连仇也不敢报的家伙,微眯着眼,呼吸比惊鲵气息还要缓慢几分,“你还能杀几个?”
农家弟子身后,另一个角落里,端木蓉正在为张良他们止血,天明踉跄着想上前,却终是力不从心,“若不是他年纪尚浅,缺乏战斗经验,我会比你伤的更重。”
切,说的你现在情况比我好很多似得看着平地垒起的尸体,惊鲵剑的颜色变得跟我的红腰带一毛一样,唉,又输了他一百多人
“吧嗒吧嗒”粉尘掉落,地面一下一下地震动起来。
呵看来不止是被张良算计了,也中了皇帝陛下的局但是,惊鲵的眼睛乍地亮起来,我恭喜他说,“你真正想杀的人到了”
农家弟子一个个恨不得活吃了钦原惊鲵,却还是乖乖地让道,一个魔兽世界里走出来的人,一步一个脚印过来,块头硕大、皮糙肉厚,肩头还坐了个侏儒?
神农堂典庆,一身铜皮铁骨。
朱家,三心二意、千人千面。
双指拂过剑身,光芒燃尽惊鲵剑上的血液,跟钦原较真儿道,“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钦原一手紧紧红腰带,一手提起凌虚,那种肠子都快漏出来的感觉真的爽呆了,但依旧表示不服,“你能撑多久我就能撑多久!”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说我快挂了。
惊鲵一剑砍过去,朱家从典庆背上溜下,剑砍在典庆肩头,没有半点作用,“哼,刀枪不入”
凌虚飘逸临风,是君子之剑,钦原的腥杀之气太重,杀招里生出中诡异的风格,无半点洒脱逸尘,倒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惊鲵的身影绕着典庆前后左右的闪现,数百剑砍完,勉强落地
“嘭!”顿了一会儿,典庆身体各处裂开一道道剑痕,砰然倒地。
惊鲵解决典庆时,钦原这边,正值农家弟子群起攻之,乱刀砍下,“呼啦”一道蓝中带紫,紫中带蓝,可爱又及时的光芒划破天际,直接将屋顶切成两半。
“轰!”堂屋彻底被拆得粉碎。
星魂自带光环出场,站在原来堂屋门口的位置,嘲讽鄙视地看着懵逼的众人,嘴角笑看人性,“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旁边,站着骄傲呆萌的浮光。
这激动的心情,就跟中了五百万一样,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澎湃~
此时此刻,他俩就像踩着七彩祥云的救世主,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普照大地,又如春风般温暖,枯木开花,要不是顾着抵抗围攻我的农家弟子,我都要跪下来叫爹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