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荣实重伤在床,梁姣姣一颗心全在他身上,至于梁立敬、梁宏朗,两人忙着找银子、同永陵的富贵人家攀上关系,一时间,无人关注杨束。
就连他去了能人堂都不知道。
早上出门,近天黑杨束才归,在门口撞见醉成眯眯眼的梁宏朗。
虽相隔不到两米,但杨束只当一主一仆不存在,大步跨进宅子里。
梁宏朗盯着杨束的背影,眉眼上浮起阴鸷之色,且让你得意几日,等梁家在永陵站稳脚跟,他必叫柳眠后悔出生。
尤其是那张嘴,梁宏朗要撕的粉碎。
一个亡命之徒,也敢威胁到他头上!
“公子,梁宏朗的目光很深情。”老王小声道。
杨束瞥老王,“你现在过去揍他一拳,保管他对你更深情。”
“那会不会缠上我?”
“肯定啊,至死方休呢。”杨束语调散漫。
老王吸了口凉气,“要不晚上做了他?”
“晚上就做?你也太心急了。”
“虽说梁宏朗细皮嫩肉的,但品貌太次了,换个好点的货色。”
“公子说的是。”老王满脸赞同。
“蔡漳怎么样?”
“我的评价是,眼光有待提高。”杨束摇摇头。
看到梁姣姣,杨束皱了眉,这姑娘是不是爱他爱的疯魔了,一天到晚的堵门。
“柳公子,我二哥……”
“没死。”杨束越过梁姣姣,径直往前。
“我能去看看他?”梁姣姣咬着下唇,在杨束身后乞求道。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杨束脚步没停。
梁姣姣追了两步,恼恨出声,“柳眠,你为什么要缠着梁家!”
“找个地方,甩甩脑子里的水。”
“永陵城不比野外,哪哪都是人,你天天追着我跑,传了出去,可不好高嫁。”杨束冷着声。
“你!”梁姣姣火气立马上来了。
“梁三少,我说的可对?”杨束掀起眼帘,扫向走过来的梁宏朗,眼神淡漠又轻蔑,如看垃圾。
梁宏朗醉酒的脸更红了,他握住拳头,挥向杨束。
什么玩意,也敢讥讽他!
“嘭!”
梁宏朗后退四、五步,倒在仆人身上,睡熟了。
老王甩了甩手,委屈又愤怒,“公子,他、他往我拳头上撞!”
“完了,要被缠上了!”老王捂着脸,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宏朗!”
梁姣姣惊喊,随后指着杨束,“你,你!”
“你什么?”
“他先动手,我回击不对?”
“难不成要我站着挨打?”杨束冷笑,“你喜欢捧着畜牲,我可没那爱好。”
“等人醒了,你让他打几巴掌,踹几脚,这气也就顺了。”
杨束没再看梁姣姣,转身就走。
谁喜欢了!梁姣姣盯着杨束的背影,在心里大骂!
“将宏朗送回房间,再请个大夫来。”压下怒意,梁姣姣平静的吩咐仆人。
梁宏朗在书房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害梁荣实挨了大杖,梁姣姣心里不可能毫无埋怨。
只是梁家日后由他做主,同梁宏朗撕破脸,她和大哥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再不情愿,梁姣姣也只能站在梁宏朗这边。
但关心上,肯定不如以前。
吐出口气,梁姣姣回了自己屋。
看着烛光,梁姣姣眸色幽幽:柳眠,你不让我舒心,我也不叫你痛快!
明儿,你去哪,我跟去哪,看你还怎么干坏事!
……
盛和公府,庭院里,侍从在青年身后站定,低声道:“公子,闲王府传话来,说能人堂今天进了个了不得的人。”
“不仅写出了好诗,还策马穿透鸡蛋射中靶心。”
“算数、文章皆超常人。”
“这是他写的诗。”侍从把诗稿递过去。
青年眸子抬了抬,“策马穿透鸡蛋,射中靶心?”
接过诗稿,青年低头看,两分钟后,他把诗稿放下,“诗写的确实不错。”
“但乱世,需要的是将才。”
“你明早去闲王府问问,那人叫什么,住哪里。”青年淡声吩咐。
“是。”